2009年8月24日 星期一

《大遷移》天災肆虐、糧食短缺,毀滅性災難不只是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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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s, Susan 小C 合十
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What matters is what something is, not what it is called
 

《大遷移》天災肆虐、糧食短缺,毀滅性災難不只是科幻小說!

作者:Stephan Faris  出處:Web Only 2009/08

 

從七年最嚴重大旱到五十年最嚴重大水,直到目前為止,有關氣候變遷的討論,大多聚焦在一個酷熱世界裡遙不可及的種種災難,像是城市浸泡在水中、大陸冰封、農耕地區崩壞。透過作者生動的現場報導,讀者即將看到,一個世代以來,氣候變遷已經引發各種出人意料的效應,改變了這顆星球上的生活方式。

天下雜誌出版的《大遷移》指出,光是最輕微的全球暖化(就是人類今後數十年之內可能面臨的狀況)就足以引發巨大變化;至於已然發生的變化所產生的影響,有些微不足道、有些則可能造成毀滅性的後果

氣候變遷與人類的未來

歷史將永遠記載,本世紀頭十年,人類首次遭逢了氣候變遷。卡翠娜颶風吞噬紐奧爾良市,亞馬遜大火熊熊、北極熊溺斃在融化的北極、熱浪橫掃歐洲、乾旱侵襲美國中西部、冰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化。二○○七年,在聯合國的號召下,由各國科學家組成的政府間氣候變遷專門委員會(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宣布在過去十二個年頭中,有十一年創下高溫紀錄,而這顯然是由汽車、工廠、發電廠排放的廢氣,以及砍伐森林造成的。之後在同年稍晚,該組織與高爾(Al Gore)共同獲頒諾貝爾和平獎。

地球上的生命仰賴大氣層中有限度的溫室氣體。自然界的二氧化碳、一氧化二氮、水蒸氣、臭氧,就像張毯子,在陽光輻射回太空前將熱留住。沒有了它,地球這顆行星的平均溫度會下降到華氏零下兩度(攝氏零下十九度)。工業革命以來所增添的廢氣,就像第二張毯子,而人類還忙著覆蓋上第三張、第四張。從上世紀初算起,地球上的溫度已經提高了大約約華氏一二度;而在本世紀結束前,溫度計上的水銀柱還會再升個二到十一度。

但全球暖化意味的不只是更熱的天氣,有些地方的確溫度升高了,有些地方卻變得更涼爽;部分區域甚至一掃滿天烏雲,可是其他地方的洪水卻淹過了閘門。氣候的遽變讓全球各地措手不及,各種天災(例如颶風、乾旱、森林火災)來得猛烈又頻繁,人類根本應接不暇。然而,衝擊還不僅止於天氣,各種氣候變遷的影響造成了連鎖效應:乾旱導致當地人搶奪水源、海面上升迫使人類移居、遷徙,無法適應環境變化的物種則造成生態系統瓦解。

直到目前為止,有關氣候變遷的討論,大多聚焦在一個酷熱世界裡遙不可及的種種災難,像是城市浸泡在水中、大陸冰封、農耕地區崩壞;但是我注意到,光是最輕微的全球暖化(就是人類今後數十年之內可能面臨的狀況)就足以引發巨大變化,而已經發生的變化所產生的影響,有些微不足道,有些則可能造成毀滅性的後果。

從改變行為做起

在某個烏干達東部的下雨天,我跟著一群農民排成一列爬上陡坡。濕透的鞋子在紅泥土中打滑,天色低迷,讓我們張起顫抖的雨傘。這是我見過最美的地方,乳牛在坡地上的香蕉樹大葉下吃草,滾滾烏雲之下是一片漫漫草原,空氣裡瀰漫濃重的土壤氣息。

我們一路走到烏干達艾爾岡山國家公園(Mount Elgon National Park)的邊緣。當地正展開植樹計劃,吸取大氣層中的溫室氣體,以對抗全球暖化。某非營利組織在國家公園外圍造林,取得碳排放額度(carbon credit),賣給想彌補自己碳排放的航空公司乘客,然後用賺來的利潤再種回更多樹。理論上來說,人人都是贏家,空氣更乾淨、旅客降低罪惡感、烏干達人多了一座國家公園。

但在森林裡的某塊地上,有了好幾排新種的玉米和剛冒芽的四季豆。跟我一起爬上來的農民以前就住在造林區,由於不滿土地被奪,憤怒地用訴訟和大砍刀驅逐外來客。後來法院發出禁制令,不准農民再有類似行動,農民便認為自己有權「清理」自以為具所有權的土地。破損的混凝土柱標誌著國家公園的邊界,在那之後是樹木的殘株,本來是可以吸收二氧化碳的大樹,現在只剩下斷樁了。

直到目前為止,有關氣候變遷的討論,大多聚焦在一個酷熱世界裡遙不可及的種種災難,像是城市浸泡在水中、大陸冰封、農耕地區崩壞;但是我注意到,光是最輕微的全球暖化(就是人類今後數十年之內可能面臨的狀況)就足以引發巨大變化,而已經發生的變化所產生的影響,有些微不足道,有些則可能造成毀滅性的後果。

從改變行為做起

在某個烏干達東部的下雨天,我跟著一群農民排成一列爬上陡坡。濕透的鞋子在紅泥土中打滑,天色低迷,讓我們張起顫抖的雨傘。這是我見過最美的地方,乳牛在坡地上的香蕉樹大葉下吃草,滾滾烏雲之下是一片漫漫草原,空氣裡瀰漫濃重的土壤氣息。

我們一路走到烏干達艾爾岡山國家公園(Mount Elgon National Park)的邊緣。當地正展開植樹計劃,吸取大氣層中的溫室氣體,以對抗全球暖化。某非營利組織在國家公園外圍造林,取得碳排放額度(carbon credit),賣給想彌補自己碳排放的航空公司乘客,然後用賺來的利潤再種回更多樹。理論上來說,人人都是贏家,空氣更乾淨、旅客降低罪惡感、烏干達人多了一座國家公園。

但在森林裡的某塊地上,有了好幾排新種的玉米和剛冒芽的四季豆。跟我一起爬上來的農民以前就住在造林區,由於不滿土地被奪,憤怒地用訴訟和大砍刀驅逐外來客。後來法院發出禁制令,不准農民再有類似行動,農民便認為自己有權「清理」自以為具所有權的土地。破損的混凝土柱標誌著國家公園的邊界,在那之後是樹木的殘株,本來是可以吸收二氧化碳的大樹,現在只剩下斷樁了。

即使是在最初的階段,氣候變遷的影響還是極端負面。人類本來就懂得適應環境,再惡劣的環境也一樣,因努伊特人就是依靠結冰的海洋前往他們傳統的獵場,可是沿海城市建立時,並沒有把海平面上升納入考量;而旁遮普平原之所成為南亞糧倉,完全是因為當地農民可以依靠源源不斷的冰川融水,最好的葡萄酒也是來自位於最佳氣候環境的葡萄園。

全球暖化會傷害適應力最差的地區。荷蘭和孟加拉面臨相同的挑戰,兩國大部分的土地都接近或低於海平面,荷蘭能用扶壁支撐堤防,並設計隨洪水上升的浮動房屋;而孟加拉人能做的就只有準備逃到高處。鬧旱災的澳洲不可能陷入衝突,該國政府花得起數十億美元,建立風力和太陽能海水淡化廠;而依靠冰川融化供水的巴基斯坦人,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承受缺水的痛苦。

乾旱是達佛衝突的背景因素,但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廣大地區同樣受乾旱侵襲,但並非每個缺水的國家都像蘇丹那樣,脆弱地潰散在混亂之中。迦納(Ghana)的農人和牧人間也出現緊張關係,但是該國不太可能發生類似的暴力事件。光是天不下雨,不足以釀成達佛那樣的暴亂;麻木不仁的喀土穆當局,派系分立又毫無組織的叛亂勢力,還有冷漠不睬的國際社會都是幕後黑手。同樣地,極地融冰不會讓高緯度地區天下大亂,若不是北冰洋通航的同時商品價格大漲,各國又相互簽定條約瓜分海洋,世界可能會走向更合作的道路。

非洲、南美洲、亞洲會比美國、澳洲、歐洲受創更深。在達佛,長期乾旱把地獄的烈火搧得更旺,其他地區也各有災難的導火線;河流水位下降導致各方爭水,暖冬讓習慣暖和氣候的害蟲猖狂、使作物歉收。富國較能吸收食物價格上漲的衝擊、因應撲向沿海的颶風、適應水資源短缺、遏制疾病暴發。在初期階段,已開發國家承受的氣候變遷壓力,多半是間接的,飽受摧殘的受害者來到了大門口,已開發國家才有感覺。 

要明確指出這些未來事件發生的日期和地點,就好像試圖預測哪一道海浪會沖垮沙灘城堡那樣困難。大多數我們所知道的氣候變遷訊息,來自計算地球大氣層、土地覆蓋、海洋資料的電腦模型,最好的模型包含這三者已知的所有關聯資料。雲在什麼條件下成形?與沙漠相比,多少百分比的陽光會從森林覆蓋的地表反射?開闊原野和城市街道的熱傳導有何不同?樹根如何涵養地下水?從電腦屏幕上可以看到各月資料不斷晃過,五大洲降水量和溫度數據如飄揚的旗幟閃爍不停。

但氣候模型的精確度也有限制,即使是最先進的模型,複製地球的清晰度也只能達到六十英里。雲、河、海洋漩渦等規模較小的天氣模式需要近似化,沙反射性或海洋導熱速度這些物理參數也要如此,因此需要一組程式,各自發揮特殊功能。和歷史資料相比,我們發現某個模型可能低估亞馬遜乾燥的程度,另一個可能誇大中亞的溫度,或錯估印度洋的降雨量。即使我們開始採用能精細複製地球的模式,到頭來它也不會得出正確的結論。好比打彈子台,彈珠打擊點只要有毫釐不同,結果就會變成掉到槽溝裡或是得高分拿大獎。初始溫度和降雨模式的差異,可以產生截然不同的結果,這就是著名的巴西蝴蝶拍拍翅膀、能讓西藏冷個幾分之一度,或者讓澳洲發生乾旱的例子。

為消除這些誤差,科學家把好幾個模型運算多次,再將結果平均,得出的綜合答案對世界變化的方向做了清楚的說明,包括如果把投入大氣層的碳排放量增加一倍,溫度會提高多少?對亞洲季風會有什麼影響?海平面會升為多高?但有個不確定的條件,任何電腦都難以消除:我們會排放多少碳到大氣中?我們會控制碳排放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本樂觀的書。全球暖化對我們影響的程度,端視我們起身加以對抗的決心。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遷專門委員會,由諾貝爾得獎科學家組成,他們預測,依照我們碳排量的多寡,本世紀末全球氣溫將上升華氏二到十一度。在上個冰河期,冰川掩埋五大湖,冰雪覆蓋範圍遠至法國北部,那時的氣溫不過比現在低了大約十一度。

經濟學家尼古拉斯.斯特恩(Nicholas Stern)計算表示,現在對氣候變遷採取行動,費用可能只需全球國內生產毛額的一%,就能免除全球暖化對世界經濟至多兩成的傷害。各方認為他大膽的建議,是人類最有可能採取的方案,目標為遏制氣候暖化約華氏三度半,此溫差足以導致本書大部分的情況;換言之,前幾章所描述的景象,事實上可能只是最樂觀的假設。

斯特恩預測的氣溫水平,也被認為是全球暖化即將失控的關卡,此後地球開始變化,溫度計的水銀持續攀升,溫暖土壤分解快,將釋放二氧化碳和甲烷。暖化的海洋減少吸熱,永凍土融化,數千年來蘊藏在冰凍沼澤的甲烷(沼氣)逸出,北極的白冰成了黑水,海洋便吸收了更多的陽光。這些變化產生的效果又成為下次變化的導因(feedback),地球就暖得更快,誰都無法讓它慢下來。

如果世界暖化的腳步一去不回頭,人類將何去何從,已經超出了本書的範圍。有的預測令人沮喪,有的非常恐布。當然,地球對劇烈的溫度變化並不陌生,幾百萬年前,格陵蘭有鱷魚、巨型昆蟲和熱帶蕨類植物。就在五十萬年前,北極島嶼或許還覆蓋著蔥鬱的森林。但是我們必須提醒自己,人類只在大約一萬年前發展出大面積農業,之後幾千年的世界是前所未有的穩定。全球平均溫度只在華氏一度上下來回,從未出現持續的大幅度波動。

有人預測,如果不立刻採取行動控制碳放排,本世紀末海平面將上升二十碼;紐約、倫敦、舊金山等無數沿海城市都會泡在水裡。格陵蘭融化的冰川會減緩溫暖的墨西哥灣流,使歐洲重回冰河時期(譯註:大量融水進入北太平洋,降低海水鹹度與密度,冷水不下沈,洋流輸送帶停止循環運作,造成歐州溫度劇降)。撒哈拉沙漠突變為地中海型氣候,美國西部乾旱肆虐,生態系統跟不上迅速升高的溫度,造成全球生物大滅絕。「氣候變遷若不斷惡化,世界就成了電影『衝鋒飛車隊』(Mad Max)裡描述的場面,只會更熱,還沒有沙灘,而且更加混亂,」國際戰略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與新美國安全中心(Center for a New American Security)聯合發表的報告指出,「雖然這樣的比喻聽起來有些極端,但我們若仔細、全面地審視全球氣候變遷的各種潛在後果,結論令人深感不安。極端氣候變遷在未來帶給人類的崩潰和混亂,將破壞現代生活的每個面相。唯有人認為瑪雅人、安那薩奇人(Anasazi)和格陵蘭的諾斯人(Norse)之所以滅亡,就是因為當地氣候發生輕微的自然變化所致。儘管現代社會更進步、適應力更強,我們可能正邁入人類文明前所未見的巨大變遷。

不幸的是,要戰勝氣候變遷,不可能光靠僅能抵減本身碳排放的措施。新科技承擔了部分的暖化效應,但只有改變我們的行為才能解決問題。市場力量可以促進創新,但前提是政府必須訂定真正的碳價格,而且價格一定不能太低,這樣才有意義。除了最大的都會區,過去五十年的每一棟建築物,幾乎都是為了人人開車的世界所興建的;即使汽油價格大漲,我們的城市還是沒有因應的大眾運輸工具。

要減少碳排放,不是光靠少開車就能辦到。我們做的每件事,包括啟動微波爐、買更大的房子、開罐啤酒,幾乎都會把碳釋放到大氣中。美國大約一半的電力發自燃煤,修築建物、道路和下水道都需要水泥,其製造過程也會產生大量的溫室氣體。大規模生產是全球化的動力,需要廉價燃料來長途運輸貨物,我們吃的食物也產自機械化農業和油基(oil-based)的化肥。

我們成功的機會不大,不僅由於溫室氣體已積累到危險的程度,還因為這個問題正向全球蔓延。到二一五年時,發展中國家預計將佔世界一半以上的排放量,任何解決方案都需要印度、中國和其他國家的合作;因為在這些國家,讓排放量持平可能迫使其維持貧窮。工業化國家的人民削減二氧化碳,生活方式就得接受限制。對世上的窮人來說──好比那些和我一起爬上艾埃爾岡山的烏干達農民,減少碳排放的背後或許就等於放棄生計、甚至犧牲生命。

一可與之比擬的,大概就是冷戰高峰時期美蘇核子大戰後這個世界的模樣」

讓發展中國家參與,共同對抗暖化,等於承認他們也有權開車、照亮住家與經營工廠,我們也要儘快大刀闊斧採取行動。為世上窮人說話的人經常指出,大氣中大部分的碳都是工業國家排放的,如果這顆星球最有錢的人不在經濟上有所犧牲,來解決這個問題,世界上的其他人還有什麼機會呢?

撰寫本書的研究過程中,我大約飛了六萬英里、釋放了十二噸的二氧化碳到大氣中。光是飛行,我就排放了一般人年排放量的九倍。就像研究亞馬遜的人員搭機去峇里島參加氣候變遷會議、或科學家在加拿大破冰船上發動柴油引擎,我把自己的需要放在首位。世界可能已經張開了雙眼,認清氣候變遷的事實,但我們一直沒有採取有效的行動。我們就像個抽菸的醫生,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翻閱探討肺癌的醫學雜誌,同時希望這種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如同吸菸一樣,我們此刻的選擇,後果會在未來浮現。二氧化碳會在大氣中停留數十年,當今我們承受的氣候變遷效應,幾乎都是甘迺迪政府時代排放的廢棄所造成的。全球溫室氣體排放量並沒有放慢,而是在加快中。英國記者馬克.萊納斯(Mark Lynas)說得好,我們吸入的每一口氣,都比人類進化史上任何一個人吸入的任何一口氣含有更多的二氧化碳。氣候的壓力愈來愈重,使得解決全球氣候暖化的根源愈來愈難。面對乾旱、衝突、移民對峙、國際危機與人道災難,我們有多少時間面對複雜的減排挑戰?我們今天排放的溫室氣體,塑造世界的未來。我們沒有本錢等到毀天滅地的大災難逼使我們採取行動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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